迅速昏厥?
她学了那么久、比划了那么久的动作,竟然只是简单地让对方昏厥?
付昕倔强地把剑甩在了一边,秀长的眉毛几乎要飞出了那略显稚嫩的脸庞:“我不要你教我怎么让人昏迷,我要你教我杀人,一击致命的那种!”
他说:“我教不来。”
话音落下,遭来的是付昕的抗议:“你骗人,你明明说自己是个杀手。”
“我没说过,都是你自己猜的。你亲眼看见我杀丽妃了?你亲耳听过我说这句话了?”景澈反唇相讥,“没有人自幼开始习武的目标就是奔着杀人去的,更何况,你以为杀人二字真是个一年半载就能学会的东西?”
皇宫里的侍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将士,哪个不是日晒雨淋都坚持训练的将士,区区一个弱女子就指望用一年半载学会的剑法闯进皇宫,不是去送死是什么?
虽说景澈之前的确承诺过她一些话,可那是出于单纯的想要稳定她情绪的心理而已,并不是真的想叫她复仇,如今过去了一段时间,他琢磨着付昕的心早该平静下来了,不至于冲动行事。
然而,听见景澈一反常态的话,付昕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他,心乱如麻,狂风大作。
敢情前不久说好的教她杀人都是糊弄她的,复仇要建立在几年甚至更久的基础上。
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太重,景澈抓住了她的手臂,双眸几乎是极尽温和地看着她:“听我一句劝,忘记这些破事,我们一起仗剑走天涯有什么不好?”
付昕的血性涌上心头,面无表情朝着景澈撂下三个字:“不可能。”
说完,竟直接转身走出了客栈。
“殿——”
景澈的半个称呼卡在了喉咙里,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摇了摇头。
算了,他想。
就让她一个人四处走走静一静吧,他在她眼里至多是个传授剑法的朋友,又能以什么身份影响她的抉择呢。
付昕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,大脑放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