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小霜听他嘶了一声便没了反应，忍不住抬眼看过去，见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，嘴上又用了力。

顾未然笑道：“就那么点力气，省点用，一会还要吃东西。”

玉小霜这才松开，小声嘟囔着：“啰里啰嗦的……吃的也不知道端上来……饿死了……”

顾未然又不禁莞尔，这丫头真真让他爱到骨子里了：“好，不说你了，要怪就怪我自己没看好你……你这会只能吃些清淡的，我这就去端过来。”

看到那人出了帐，玉小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脸颊有些绯红，低语着：“……春天都快过了……怎么还在发情？”

玉小霜重伤未愈，顾未然便让寒露和大雪轮流在暗处守着，一来怕伤情反复，二来怕她无聊，三来怕她们在明处，她看着会不自在。

顾未然走后，才回来隐匿暗处值守的寒露险些摔了下来，这句话……要不要跟少主汇报呢……

……

已经是五月，荒漠中的夜冷凉如水，无星无月，却有黑影避开守卫极快掠过，停顿隐蔽，四处张望，寻找下一个视觉死角。

几个蹿身，来到柳大将军的营帐，再次确认未被发现，才闪身进入。

轻手轻脚来到床前，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好一会，探鼻息，鼻息全无，摸颈脉，颈脉不跳，黑影低低笑了起来，极力压抑着笑声中的得意。

半晌，他止住了，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口气，肩膀略略松垮下来，不再留念，转身走向帐门，从缝隙中观察了一番才离开。

可他并未回到来时的营帐，而是悄悄出了大营，往北而去……

小满禀报道：“……何由已经走了，小雪亲自去追踪的，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“他回回都是这般确保。”顾未然看了他一眼，小满陪笑道：“他确实也没失过手不是。”

顾未然摆摆手，小满告退后，他回头，见玉小霜正歪着脑袋瞧着他，他忍俊不禁道：“霜霜可是觉得在下玉树临风，儒雅俊秀？”

这倒是实话，玉小霜深以为然，但，不可说破也。

她无视他的话，问道：“我现在才知道，你用的是二十四节气。”

顾未然坐下来，大大方方的承认，现在除了他的身份还想兜兜圈子，其他的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

“此次都跟过来了？”这就开始盘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