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将军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，又道：“今日累坏了吧，这次立了大功，我会奏请圣上，为你论功行赏。”

玉小霜浅笑道：“多谢大将军厚爱，不必如此，我也是为了配合任务，查探同行的兵士才过去的，只是恰逢其会，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下，才侥幸得手，这是大家的功劳，也是罗将军和您治军有方。”

柳大将军微微讶然，但看她眉眼间的平淡，心知她不是欲擒故纵故意如此说，而是真的不在乎名利。

嘶……先前没注意，仔细看来，她这眉眼有些熟悉……

顾未然见柳大将军紧盯着玉小霜，估计是从容貌上看出了什么，又知晓玉小霜要暂时隐瞒与柳大将军的关系，便出声打断道：“此次之行有没有什么发现？”

说到正事，柳大将军收回了探究的目光，玉小霜松了一口气，也正色道：“同去的罗将军和其他兵士应该都没有问题，没有通风报信的，也没有心慈手软的。”

柳大将军略略沉吟道：“既然与北漠兵正面交了战，是否能说明知晓消息的将领，都没有问题呢？”

顾未然面色微寒道：“或许吧，也有可能他们知晓北漠此次是哲和带兵，想把他们这五百人拱手送人，却没料到有玉姑娘和樊骑尉，力战哲和，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
柳大将军和玉小霜皆是一凛，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。

万幸有玉姑娘在，柳大将军看向玉小霜的目光更加慈爱。

玉小霜想了想道：“也有可能是消息没来得及送出去，我一直在想，酆阳城距离北漠边城也有不短的距离，消息是如何递出去的呢？

如果是鸽子或者鹞鹰，很容易被发现，要么是收买了斥候，斥候出去借打探消息刺探军情为掩护，与北漠通消息，要么就是与商队勾结，借商队传递消息。”

柳大将军思索道：“斥候每次出去都是十几人一队，之后可能会分散，各自查探，行踪确实掌控不住，我明日便查查这些斥候的底细。”

顾未然也道：“两国虽有摩擦，却没有正式开战，来往商队并未禁止通行，城中有不少商队，也会有运送补给的队伍过来军营……”

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，若是去找城中的商队，还得出军营，总是出去会惹人怀疑，这运送补给的队伍定期过来军营，进进出出，传递消息，最有可能。

顾未然道：“补给队伍的事，我派人去打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