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小霜霜生气了呢。”景凰在冷玹的陪护下,倚在斗技场二层的护栏边,饶有兴味地看着下方。
他们二人都被黑斗篷笼罩,就如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,没有人会在意。
玉小霜要离开,自然要提前知会景凰,这个脱身的法子不适合景凰,当然景凰也不介意在这儿多待一段时日,不过戏还是要看的。
景凰看玉小霜嘴角还噙着笑,眼中冷意翻涌,再看洛醇,笔直而立,握剑的手愈来愈紧,景凰玩味地笑着:“似乎有些懊恼呢。”
玉小霜消失了,下一秒出现在沈绵面前,沈绵大骇,抬鞭堪堪挡住那一剑,剑风让她险些睁不开眼。
原来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杀了她,原来先前她都只是让着她,原来她一直并未使出真本事。
当然,这一击也并未使出全力,只要她愿意,自己的鞭子根本拦不住。
从小到大,都被宠着让着,直到这一刻,她总算知道了怕,闪着寒光的剑,亮若寒星的眼,离死最近的自己。
“别闹了,耽误了你表哥的大事,你的事也没找落了。”玉小霜的声音稳稳地送入沈绵的耳朵,她面色有些发白,内力不支。
玉小霜向后弹开,做出被沈绵抵挡后退的样子,又再次袭来,直击腹部,沈绵这一次没有躲开,她也无法躲开。
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衫,沈绵咬破口中的血包,血液沿着嘴角滑落,味道真是奇怪,她做头晕目眩状,侧身,倒地,她的戏,演完了。
伴着台下的叫好声唏嘘声,善一堂堂主亲自过来探了沈绵的鼻息颈脉,摆了摆手,让人拖了下去。
“没想到女人打架也这么恐怖啊,你死我活的!”
“你懂什么,那使鞭子的姑娘仗着好看,就戏弄那疤脸的姑娘,疤脸姑娘让着她呢!”
是这样的吗?
“那疤脸姑娘也挺够味儿的啊!”
咦,众人看着那尖嘴猴腮的男子,这不是之前说女子打架好看的那位嘛?
玉小霜长舒一口气,将长剑刺入地面,剑身轻吟,剑柄摇晃,她扯下一块衣角,快速将伤口绑缚,咬着另一边扎紧。
“嘿,好妹妹,让哥哥来会会你喽!”那尖嘴猴腮的竟上了台,猫着腰,搓着手,满脸堆笑。
已经跨出一步的洛醇愕然,他本想等玉小霜将伤口收拾妥当了再上台,不想,被这么个人抢了个先,他只得不着痕迹地收回脚,按捺住焦急,静观其变。
“咦,事情变得有趣了。”听到景凰这么说,冷玹也看过去:“计划被打乱了。”